405 佞臣的真知灼见!(2/2)
而出于某种顾虑,
李郁还选拔了另外一群人——基本盘之后。
效忠于自己的下属(士兵、匠人、文武官)后裔,识字,12岁以下。
这叫“恩缺”。
考察标准很简单,
一页纸,能够在半刻钟内将内容背诵出来9成即可。
还有以勾股定理为代表的简单数学题。
参照范例,模仿做题。
记忆能力和模仿能力,是衡量一个人是否聪明的关键因素,也是学习的基础能力。
李郁此举,是为了快速筛选出一批聪明人。
文化,后天可以补上。
聪慧,是无法改变的。
……
次日傍晚,
李郁宿于赵淑贞屋内,突然一咕噜坐了起来。
他终于想起来王贞仪是什么人了。
穿越前,国际天文学界为了纪念她,曾以她的名字命名了一颗小行星。
王贞仪死后,她的手稿被尘封百年,因内容过于惊世骇俗,尤其是涉及宇宙天文学的论断。后裔怕惹来杀身之祸,一直到宣统退位后才敢公布于众。
赵淑贞撑着下巴,眨巴着眼睛,刚才似乎听到了陛下念叨1个狐狸精的名字?
这宫里的竞争是越来越激烈了。
雨露均沾,以后怕是要成为奢望~
“陛下~”
“嗯?”
“臣妾偶学得一秘术,今日恰好无事,不如~”
总得来说,
吴国宫廷不见硝烟的战争是愈发激烈了。
常规肉搏战已经落伍了,动则是重炮轰击、骑兵反复冲锋,死伤以亿万论。
……
苏州府西南。
一场规模宏大的阅兵暨受衔仪式正在进行。
参与江北会战的近卫军团、第1第2军团,以及第1派遣军立功将士皆到场。
各军团都组织了2百人到500人不等规模的方阵。
身穿崭新的吴军制式军服,军靴锃亮,扛枪上肩,踩着鼓点前进。
这1仗,
提拔了数百名上尉以下军官,还有数目庞大的士官。
现场授予指挥佩剑无数。
吴军当中,士官就有资格挂佩剑了。
连一级,拥有军旗、伙夫班、超轻型火炮班(3磅以下)。
营一级,拥有辎重连、军医班、传令班。
团一级,拥有6磅野战炮连、骑兵排。
战时,军团指挥官可根据实际战场情况做出调整,加强或者减弱基层配备。
骑兵的作用很杂,除了追击残敌,更多的是侦查、传令。
而编制500人的营一级传令兵,无马,只能靠奔跑传达命令。
骑马也好,步行也罢。
所有传令兵的帽子都高人一等,羽毛很惹眼。
……
成千上万的吴国官吏、商贾、百姓隔河围观省事。
突然,所有人瞬间沸腾,爆发出阵阵惊呼。
最后1个方阵是夷兵!
前撒克逊皇家海军,现加入吴军水师序列的260名水手,身穿吴军军服列队入场。
出于收买人心的需要,李郁大手一挥授予所有水手准尉军衔。
军服、月薪、待遇各方面等同。
原先的高等航海人,例如尉官、航海长、军医等在原职位上再升1级。
撒克逊使团离开时,无奈地把“地狱号”以租赁的形式留在了吴国。
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人手同时将“狮子号”和“地域号”开走~
走在最前面的少年们激动的抽出佩剑,齐声吼道:
“God save the King。”
李郁挥挥手,嘱咐身边的人:
“告诉这些人的妻子,尽快让他们掌握汉语。可以加薪水~”
“参谋本部和水师合作,尽快把他们的经验学到手,让他们彻底融入水师。”
……
最后是军乐队,伴奏高唱:
大风起兮~云飞扬!
安得猛士兮~走四方!
铳炮利兮~响云霄!
刺刀见红兮~血染裳!
上沙场兮~博富贵!
光宗耀祖兮~入祠堂!
忠吴皇兮~要忠诚!
英灵不灭兮~保家乡!
【作者不擅歌舞,书友“独醉青丝”提供。】
……
范京恭维道:
“陛下,四夷归顺,这是盛世气象。”
李郁摇摇头:
“不,目前是寡人用金银砸出来的团结。终有1天,寡人无需给一个铜板,四夷抢着来效忠,愿为寡人扛枪流血,那才是真正的盛世。”
心情激荡之下,李郁脱口而出:
“将来会有一天,高丽仆从军高呼“忠诚”,扶桑仆从军高呼“板载”,哥萨克仆从军高呼“乌拉”,南洋仆从军高呼“万岁”。他们都愿为寡人而战,向欧洲发起史无前例的远征。“
在远处士兵狂热的万岁声中,李郁用只有自己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:
“汉人的困境无解,唯有拼!死!外!战!”
……
苗有林被授予铜星(2星)校尉,和陛下单独密谈许久后离开苏州府前往南昌督战。
他请求带走70名军官以及杨遇春的甲士营。
李郁准了~
伤亡惨重的第1派遣军再次扩编,整个吴国境内的囚犯被一扫空,打包编入了派遣军新兵序列。
其中有山匪、有泼皮、有交粮耍诈的农夫、有走私酒水的商贩、有杀人犯、有纵火犯~
总之,各有各的坏,各有各的绝活儿。
第1派遣军又奉命回到了心心念念的江西。
这一次,
张老三心情轻松多了,坐在甲板酗酒吹牛:
“扬州这一仗,十几万清军都被我们整死了,区区江西清军,手拿把攥。要说咱吴国哪支军团最善战?必须是我们第1营。”
同在甲板的老弟兄们自然是恭维吹捧,狼哭鬼嚎。
众人一边欣赏岸边景色,一边喝酒吃肉。
江北会战,第1派遣军表现不错。
朝廷赏赐的酒肉丰厚,更有严格遵守承诺的军功赏银。
……
“老三,要说这一仗最大的遗憾,就是没能进扬州城玩玩。”
“这辈子没机会骑盐商老爷府邸的瘦马了。”
“扬州可是个好地方,早上喝茶,晚上泡澡,师傅捏脚,丫鬟捏头,美的很。”
甲板摆着烤鸡、卤肉、美酒,三兄弟放开了造。
酒意上头,
张老二脱掉碍事的军靴,跳起了舞。
他不知从哪儿寻摸了1件女人的月土兜,顶在自己脑门上,肥胖的身躯竟是十分灵活,舞动如风中柳枝。
众人狼哭鬼嚎,连呼精彩。
张老大借来了鼓手的小挎鼓,敲打助兴。
张老三毕竟当官了,最为稳重。
他背靠船舷端着酒碗,看着自家俩个活宝兄弟的表演,笑的眼泪都出来了。
江风吹拂,两岸景色朦胧,心情放松惬意,周围都是熟悉的好兄弟,这大约就是人生最棒的享受了。
然而,快乐和悲伤只是一线之遥。
翻过那座山之前,伱不会知道山的那边是什么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