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5章 来自太监的撩拨(1/2)
皇后沉着脸道:“渊儿,把虫子扔了!都不知道是不是毒虫就往手里抓,万一咬到你什么办!薛夫人,孩子没有分寸,你难道也没有分寸吗?这些东西怎么能给他玩!”
渊哥儿脸色一变,正想说什么,身边一道声音慢悠悠说:“据奴才所知,这种甲虫并不是毒虫,也不是害虫,晒干可以入药,也不会咬人,再安全不过了。”
正打算解释的谢见微若有所思的瞥了眼身边的高大太监。
皇后被下了面子,脸色越发难看,“你又怎么肯定这东西就是没毒!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!你是哪里伺候的太监!这么不懂规矩!”
“奴才是奉太子殿下之命,来照顾两位殿下的。娘娘说的这种甲虫,不止宫内御花园,太子府里也有许多,殿下时常为两位殿下抓来把玩,所以奴才知道。”
太监张口搬出太子,皇后也不能再说什么,只是面子上挂不住,还是冷声命令渊哥儿把虫子扔掉。
渊哥儿也乖乖丢了出去,谢见微抽出绢帕给他擦了擦手心,动作十分娴熟,像是做过了无数遍一样。
皇后摒着一口气,捏了捏掌心说道:“好了,你们两个今日玩也玩够了,课业做了没有?你们娘亲做过女夫子,博古通今,让你们娘亲教你们做课业去。”
小鱼儿一本正经的提醒她:“皇祖母,是庄姑娘,不是娘亲。”
“……”
皇后不想纠结这些,囫囵点了点头,“好好好,庄姑娘。温芸,去把两位殿下昨日的课业拿过来,今日天气好,就在这里写吧,还能多晒晒太阳。”
“是,娘娘。”
皇后带着两个孩子走向御花园内的石桌,谢见微走在后头,没再凑上前触皇后的霉头,只是她身后还不近不远的跟着一个人,正是那个胆子很大的太监,敢在皇后明显看她不顺眼的时候帮她说话,莫不是一早被傅平野授意过?
想到傅平野,谢见微皱了皱眉。
他竟然又把小鱼儿和渊哥儿送进宫里来了,上次小鱼儿落水的事就算他现在记不清,也该听傅长枝说了,他怎么放心的?
谢见微心里不大高兴,闷着一口气,想的太入迷忽略了脚下走的是石子路,碰巧踩到一块圆润的鹅卵石,她脚下一滑,身子失去了平衡。
谢见微忍着没叫出声来,心想摔了就摔了,可回过神,一双手牢牢的从后握住她的上臂,掌心的热度透过衣裳仿佛直接接触了她的皮肤,烫的谢见微心口一颤,立即抬眸往后看去。
太监耷拉着眼睛,并未直视她的双眸,在扶她站稳后,立即撤了手,平静道:“夫人小心些。”
皇后她们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,谢见微打量着面前这张脸,普通到放在人群中便会泯灭众生,没有任何突出的地方,唯一可能令人侧目的,就是高大的身形,谢见微看了几眼后断定,自己没见过这人。
也许是她想多了。
谢见微理了理衣袖,打算去追皇后,这宫里鹅卵石铺的路她实在走不惯,微微提了裙摆打算挑少数没铺到的平路走,只是这样会稍微慢些。
谢见微拧起眉,正焦躁的时候,胳膊便被一只手轻轻托了起来。
她身子一僵,偏头看去,又是那个太监,他恭敬地弯着腰,托着谢见微的胳膊,温声说道:“奴才扶您过去。鹅卵石圆滑,有奴才在,不会让您摔倒。”
谢见微眸色深深,敛了敛眸,没有吭声,任他扶着自己走出了这段小路。
到了平坦的砖石上,不等谢见微开口,他就主动抽了手,退到了一边。
谢见微愣了一下,她下意识地蜷了蜷右手,迅速将其垂放了下去,拧眉朝那太监看去。
垂在一边的手心似乎还残存着方才的感觉,温热的指腹轻轻划过她的掌心,手上的茧撩起一阵酸麻,缓缓蔓延至她全身。
谢见微眯了眯眸,这太监是在蓄意撩拨她?
好大的胆子!
她正想说什么,那边皇后高声喝道:
“薛夫人!”
谢见微眼皮一跳,余光警告的乜了一眼这胆大包天的太监,才提步朝皇后那边走去。
落后一步的太监低垂下头,嘴角扬起一抹细小的弧度。
皇后在石桌上给谢见微留了个位子,说道:“你好久才进宫一次,多住两日吧,不过如今两个孩子大了,你也该避嫌,不能和他们住在一起。就住西偏殿吧。”
谢见微也担心两个孩子在宫内的安危,顺势答应了下来。
这时,温姑姑也将课业取了来,交给了两个孩子,两个崽玩归玩,真正到学习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,铺开了课业便开始写了起来。
写到一半,小鱼儿忽然停了好久的笔,最后求助地看向谢见微,“谢姨姨,你能帮小鱼儿看看这道题目吗?小鱼儿不会写。”
谢见微正准备起身,就被一旁的皇后强行按了回去。
“无羡,你庄姨姨在一边呢,你直接问她就好了。何必要麻烦外人。”
庄云容:“无羡,我来帮你看看!”
小鱼儿只好瘪着嘴把课业递了过去,庄云容仔细看了半晌,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。
放在膝上的手攥成了拳,脸上笑着,心里却把出题夫子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两个四岁多还不到五岁的孩子,竟然出这么难的题目,这是刁难孩子还是刁难爹娘!
……
“见微妹妹!你什么时候回来的!”
身后一人满怀惊喜的冲了过来。
毓秀眼疾手快,抓着谢见微赶紧退开,才没叫那人和谢见微撞个满怀。
谢见微抬眼一眼,眼神顿暗。
抽了香帕在身上拍,拧着眉说:
“表哥也老大不小了,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,何况我已成亲了,你该叫我薛夫人。”
来人名叫黄枚曲,是谢老夫人远房的一个外甥,会吟诗作对和画画,科举连考不中,就留在谢家做了清客。
家世不高,眼光却高极了,谢见微还未嫁人前就备受他骚扰,还腆着脸和谢家求过亲。
被拒后明面上不乱来了,私底下仍是登徒子做派,谢见微嫁了人才算摆脱,只是也并未彻底摆脱。
她揪紧了帕子,记起前世一次宴席,她在席间又和黄枚曲撞见。
这厮尾随她,在花厅假山抱住她欲行不轨。
正巧让路过的夫人小姐瞧见,黄枚曲竟大声斥责她勾引自己,叫谢见微在薛府祠堂跪了整整三日。
真是冤家路窄。
黄枚曲人模狗样,大冬天还附庸风雅的拿了个折扇,笑着说:
“嗐,我与见微妹妹也是表兄妹,倒也不必大守男女大防吧。”
他猥亵目光流连着谢见微凹凸有致的身子,最后落在那张昳丽的面孔上,馋的满嘴流涎。
这绝色他念了好几年啊,不吃上一口这辈子都不瞑目。
谢见微生了杀心,这猪舌头她一定找机会割了泡酒。
这时,湖心亭来了个仆妇,欠身说道:“三姑娘,老夫人请您过去叙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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